垂死病中惊坐起,今天又是咕咕咕。

华夏文脉

#国庆即兴脑洞

#我永远喜欢诗老师


[近日无事,勿归勿念。]


诗礼银杏看着自己与平时无异的字迹,却是沉默了片刻才把纸装进了信封,写上了弟子的名字。


也恰在此时,房间的门响了,诗礼银杏头也不回道:"进来。"


"老师。"这一代的孔家家主对诗礼银杏行了弟子礼。


孔家已经延续多久了呢?


虽然能够随口背出孔家的家谱祖训,但难得想起这个问题,诗礼银杏也不免恍惚了一下。


"何事?"诗礼银杏微微摇头,把思绪带了回来。


"先生可告知八仙师兄近日勿回?"


诗礼银杏的目光从信封上一扫而过,"自然。"


家主沉默了片刻,才道:"那不知先生您……可有打算?"


诗礼银杏闻言才看向了他,"家主这是何意?"


家主看着诗礼银杏,陷入了微微的恍惚。


诗礼银杏是他的先生,也是孔家所有人的先生。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多大,看上去永远是一副少年外表。年幼时他笑先生少年老成,仰慕他小小年纪有如此学识。后来才发现诗先生的外表似乎从未变过。


幼时的家主终于有一次忍不住在私下问了出来,小先生却是不生气,只是轻轻的拿手中书简敲了下他的头,说了句"子不语怪力乱神"。


先生没再解释,他也没再问过。


先生是仙人吧?


小小的家主心中如此认定。


一定是府中存在了千年的银杏树成仙了,才会有学识如此渊博的先生。


诗礼银杏是家主关于仙人的所有幻想,也是孔家所有人崇敬的对象。


家主忆起往事,勉强忍住眼中的涩意,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诗礼银杏的话,"先生,东三省沦陷了。"


诗礼银杏封信的动作一顿,如常道:"所以?"


"当局似乎认为日本不会进而侵占中国全境,但日本的野心明显不止如此。"


诗礼银杏淡淡的"嗯"了一声,显然在等待家主的下文。


家主本来打好腹稿的语句却是突然一顿,几乎脱口而出:"先生,中国会亡吗?"


诗礼银杏表情未变,就像是在学堂上为学生讲解迷惑之处一般,缓和而不容置疑:"不会。"


家主突然想起了他小时候。


那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,留下的记忆十分模糊,只记得父亲也对先生问过相似的问题。


["先生,北京沦陷了,泱泱大国,皇帝逃了,官员逃了,皇家园林被外人付之一炬。我们……中国……华夏……会亡吗?"]


父亲是孔家的家主,平日威严儒雅,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落怅然的模样。


但诗先生还是一如既往。


["不会。"]


从幼时家主便认为诗先生说的话皆是金玉良言,无一句虚假,可是东三省的沦陷近在眼前,想要视之不见也是难事。


"听说,日本在沦陷地教导当地的孩子……日语,教授他们……学习他国的文化……"


家主在诗礼银杏面前永远最大程度的保持自己的谨慎从容,这是对于先生的敬畏,一直以来都以学生的准则来要求自己,即使当上了一个家主也是如此。


但现在,他似乎和很多年以前父亲的身影重叠了。


他几乎忍不住眼中的湿意,"中国亡了,我们还有人,我们还有文化。但若是华夏文脉断了,我们又要如何续上?


老师,学生知道您并非常人,学生想请求……请求您能离开这里,去他处如在孔府一般继续传道受业,保我华夏文脉不绝!"


诗礼银杏似是轻叹了一声,将从不离手的书卷放在案上,伸手扶起了自己的弟子,"你可还记得,你幼时喜爱一道名为诗礼银杏的菜品?"


家主点头,"先生还曾告诫弟子不可多食。"


"那我且问你,诗礼由何而来?"


"孔子曾言,‘不学诗,无以言;不学礼,无以立’。"


诗礼银杏轻轻的敲了弟子的头,"既是如此,何言断绝?


华夏的文脉: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、恕、忠、孝,这些都蕴藏在每一个中国人的血脉之中。一言一行,立而成人,都在传承着华夏悠长的文脉。


中国不会亡,文脉更不会。


就算没有我,也会有其他人传承,绝不会有断绝的一天。"


孔家已经延续多久了呢?


诗礼银杏也懒得去算。


单单是他诞生至今便已经过了百年。他也曾年幼惶惶,经历了元代的压制残暴,看了明朝的兴衰起落,历了清军入关和文字狱。


诗礼银杏想,或许他已经经历了很多,以后还会经历更多,但名中的诗礼二字却永不会变。


不学诗,无以言;不学礼,无以立。


他的名字,本就是华夏文脉的缩影。


"我会一直留在这个国家,教导更多的人。"


诗礼银杏见证了很多,或好或坏,或喜悦或绝望,但到底走到了今日。


当一切成为过去,他也终于明白,这世间的一切理应没有过不去一说。


东三省亡了,不代表中国的胜利无望。


华夏的文脉,是不会亡的。


"而我,会等到这一天。"


家主出门前回头看去,自己仰慕的先生坐在太师椅上捧着书卷,一如初见。


会有那么一天的吧。


——

"诗老师,快看!阅兵好酷啊!"空桑的少主抱着诗礼银杏的一条胳膊,兴奋的摇摇摇,完全不顾诗礼银杏"男女授受不亲"的声音。


诗礼银杏的目光终于移到了电视上。


"怎么样?很厉害吧!"少主好像完全忘记了诗礼银杏平日的教导,来来回回只是感慨"好棒""厉害""超酷"几个词来回说。甚至到后来,说得动情还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

"太不容易了。"少主也没指望诗礼银杏回答,只是一个人絮絮叨叨,"到现在七十年了啊,我们的国家也变得越来越强大了。"


诗礼银杏却是轻笑了一声,"是啊。"


衍圣公,华夏的文脉没有断呢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以前是叫先生的呢,小先生这个称呼也超可爱!

查了一下,发现发明了诗老师的孔治是元朝人,对于儒学也算是相对不友好了。明朝儒学固化,清朝ummmm不用说了,觉得孔治和诗老师真不容易。

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啥,刚拿起手机就被妈妈批判玩手机,写得挺匆忙的。

我不知道抗战时期的孔家怎么样,但到最后也没走应该也不错……吧?

是我心中的孔家了,别较真。

大学报志愿坚定的选了汉语言文学,也算是诗老师的弟子了?

诗老师:四书五经看完了?

吾辈:……没有[溜了溜了]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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